从宣武门往北,沿着宣武门内大街来到东长安街的十字路口,就到了东单。
这地方以前有一个牌楼,牌楼题名为“就日”,原名叫东单牌楼,简称东单。
牌楼又叫牌坊,和城门、胡同、四合院一样,它是老北京城不可或缺的建筑元素。元大都居民区曾划分为五十坊,坊各有门,门上署有坊名。到了明代,牌楼更是遍及京城各主要街巷,东单牌楼和西单牌楼即是于明代永乐年间修建的。
老北京的牌楼有“单牌楼”和“四牌楼”之分。十字路口处建有一个牌楼的叫做“单牌楼”,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各建有一个牌楼的叫做“四牌楼”。
北京城以中轴线对称分布的,所以不仅牌楼也是东西对称的,连牌楼上的匾额也是相互呼应的。东单牌楼匾额原为“就日”,西单牌楼匾额原为“瞻云”。据考证,“瞻云就日”典出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:“帝尧者,放勋。其仁如天,其智如神,就之如日,望之如云,富而不骄,贵而不舒。”
“就之如日,望之如云”用以颂扬君王尧,仁德如天,智慧如神,接近他,就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;仰望他,就像云彩一般覆润大地;他富有却不骄傲,尊贵却不放纵。
后“瞻云就日”成为一个成语,指贤明的君主恩泽施及尤民,后多比喻得近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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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海今年二十四岁,至今还没能娶上媳妇,这也不能完全怪他,关键是他老爹的实在是想抱上孙子,于是在恩海七八岁时开始三天两头就拿着甲鱼,狗鞭猛补,结果搞得小恩海刚到十岁嘴唇上就开始噌噌往外窜胡须,到了晚上更是把小恩海憋得满脸通红,这鼻血流的足以染红颐和园之中的昆明湖。
这人一旦发育早了,必然衰老的也快,这不,而立之年都没到的恩海一眼瞅上去都已经活脱脱成了一个“啊脚西”(注1)。
说起恩海的祖上,也曾经是风光无限,他出身满洲正白旗,爷爷的爷爷的爹曾经是摄政王多尔衮帐下一名佐领,一时间在北京城里也算是号人物。
可惜好景不长,随着多尔衮被自己亲侄子顺治皇帝打倒清算后,他家家势也迅速垮了下去,这说起来多少也和是同属正白旗旗下的曹雪芹家族的遭遇有点类似。
【各位看官,如果你们和赵珩一样有机会穿越,可千万别穿到正白旗旗下,忒惨!】
到了恩海爷爷这一辈,一家子老小只能挤在东城北豆芽胡同的破四合院里,恩海从小也没读过书,没什么本事,就是发育的早,和同龄人相比多了一膀子力气。
好在他爹在北京城人头熟混的开,就在神机营里给恩海谋了份差事。
说起这神机营,却也是有些来头,放到现在来说也算是北京卫戍部队,负责整个北京城的防务,和其他差不多功能的部队相比,神机营最牛X的地方就是他们可是配备了最先进武器——洋枪,活脱脱就是大清国军队中的榜一大哥。
鸦片战争后,西方列强看到了中国的软弱可欺,纷纷不远万里而来,企图进一步对中国图谋不轨。在这内忧外患交加的环境下,在咸丰十一年朝廷建立“神机营”,兵员是从八旗原有的禁卫军诸营中选出的,由当时担任议政王的恭亲王奕?亲领。选八旗满洲﹑蒙古﹑汉军及前锋﹑护军﹑步军﹑火器﹑健锐诸营里的精锐加入。常守卫于紫禁城及三海,也负责皇帝出巡时的安保工作。
但是自神机营建立后,八旗官员竞相投效,机构日益臃肿,各种职官五百余人,竟比兵部还多了三百余人。官兵渐渐染上八旗腐化的积习。
到了光绪年间,神机营纪律更加松懈,整支部队上到军官,下至普通兵丁,除了洋枪之外手里竟然还多了一把烟枪!
当时有记载写道:
“神机营在顺治门外校场口训练,会操前各兵丁已将附近各胡同口用帐幔遮掩。兵丁每操练一回合,即纷纷步入帐幔。有好事者绕道窥视,只见“满地排列鸦片烟具,各兵丁拼命呼吸,候令再出”。督操王大臣走后,便呼啸而去。”
这些用洋枪洋炮装备的八旗“精锐”,实际已是一群无力作战的烟鬼。
而在这种环境下,恩海却是旁人眼中一个奇葩般的存在,自打童年时,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二叔因为过量吸食鸦片暴毙在床上的惨相后,他对鸦片就深恶痛绝!
所以,在别人都躺在大烟馆的竹榻上吞云吐雾之时,恩海则是一个人默默的苦练拳脚,他坚信,总有一天他会把鸦片和洋人一起赶出大清国。
注释:
1.阿脚西——韩语,意为中年大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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