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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漫长街略显孤独,一人一马穿过热闹的人群,白玉轩本以为就要这么地离开扬州了,却还是逃不了萍水的牵绊。
“怎么,还想一个人就这么离开扬州?你这么做也太不仗义了吧?”微风拂动白衣轻衫,许天凡毫不客气地挡住了白玉轩的去路。
白玉轩心有万般感叹,目光迎着紧盯着他的许天凡,随后转向赵雨仙的脸上,可再看到她那熟悉却有些憔悴的容颜时,还是为难地瞥开目光。
许天凡觉察到他神色的异样,兴许是与赵雨仙有关,连忙转开话题,指着他,愤慨道“小样,你给我……下来。”
白玉轩不由一愣,缓神后一拍马背,瞪脚跃起而飞身落在其面前,欲为自己解释,“天凡,我……”
许天凡微微抬手阻止,有些事无需过多解释,多情人自会明白,若是此般离别,落笔扬州繁华阙。
“你小子可还欠我一出较量呢,今日恐怕是没机会了,以后有缘江湖再见,定会找你好好切磋切磋。”许天凡拍了拍白玉轩的后背,对此离别终是有些伤心意。
“肯定会的,定会一决高下。”白玉轩会心带笑地点头相对。
“白大哥。”这时,赵雨仙温柔地喊了一声,眼眸中虽然噙着些泪渍,但也没做多过分的哀愁。
白玉轩来到她的面前,看着她那定格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,突然变得不知所措,哑口无言。
“白大哥,你此番回去千里迢迢,这些盘缠你就拿在身上吧。”赵雨仙含蓄地将身上的一袋银子递给他,嫣容含羞带着腼腆,看来还是无法大方地面对他。
盛情难却,白玉轩不知如何是好,看了看她手中的钱袋子,又瞅了一旁的许天凡,尽是踌躇不定。
一向决断自如的白玉轩,如今也是这般左右为难,恐怕也是在许天凡和赵雨仙的面前吧。
“哎,给你收你就收着嘛,朋友给予你的不是施舍,而是真诚的帮助,明白吗,拿着。”见两人僵在一时,许天凡为之心急,索性干脆一把夺过钱袋,塞给白玉轩。
“天凡哥。”赵雨仙撅着小嘴,不满地瞪了眼许天凡。
许天凡倒为爽朗一笑,见白玉轩盯着手中的东西,拍打了下他,而那最后一别,“好了,别再发愣了,走吧,再留也是留不住的,望以后我们江湖再见了。”
白玉轩慷慨地收下相赠的盘缠,当拜别两人,稍顿了顿内心的沉重后,反身上马。
在最后一丝弥留之际,对两人抱拳,“天凡,仙儿,我们以后江湖再见。”
说罢,他便拉起马缰绳,挥身一记绝尘而去,空落落地只给他们留下一道削瘦的背影,或许以后还会在江湖再见,可那以后是什么时候?
江湖,又会是怎样的江湖?谁知道,天知道,一切都只能留给那句“江湖再见”了。
望着白玉轩渐渐消失的背影,赵雨仙心头有些苦涩罢了,她抓着许天凡的手臂,紧靠着他,如小鸟般依人在他身旁,对此,许天凡却也只以为她是伤心罢了。
一如从前,许天凡欲习惯地去为她擦拭眼角泪水,却是突然止住了手,“仙儿,你没哭呢?”
赵雨仙气愤地掐了下他的手,努起小嘴娇嗔道“切,谁说我要哭啦,我才没有哭呢,讨厌。”
娇嗔撒完气后,她快步走开,不留痕迹地回头望了望许天凡,小嘴嘟囔着细言碎语,“我不哭,是因为最重要的人,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呢,笨蛋。”
她的真正心意,许天凡岂能不知,对于她时来时往的含情预示,他只能勉强回避,抹鼻自扪,“唉,仙儿,儿女情长,止恨止殇,留下这些的债,究竟该要我怎么还啊?”
怅然之余,他突然意识到一事,“白玉轩既然要走,是不是衙门那儿出了什么事了?”
心生担忧的许天凡,连忙牵起赵雨仙的小手,不顾她的一声叫喊,便带着她快步跑向衙门的方向。
他必须要去看看衙门是怎么回事,毕竟白玉轩是他半路碰上的,却不知衙门的具体情况。
“天凡哥,怎么了?”赵雨仙在一路小跑中,抽出力气忙问道。
许天凡心头顿有不好的预感,“之前听说衙门要审理有关王府的案子,因担心有什么变故就偷跑了出来,可是在半路上却碰上白玉轩,白玉轩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这么离开,肯定是衙门出什么事了。”
一路跑向衙门,毕竟轻功太过显摆,所以他们是抄小巷而去。
赵雨仙虽是习武之人,可也是一介弱女子,这么一路不停地跑下来,她也是气喘吁吁,香汗淋漓的。
“仙儿,累了吧。”看她满头是汗,许天凡用衣袖为她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渍,温柔细腻的举动,使得她心里格外一暖,精致的脸颊上添了抹浓郁的绯红。
见她俏脸泛红,许天凡一时望着她,尴尬的氛围莫名充斥着两人之间。
忽然,许天凡听见巷子外有动静传来,赶紧出手捂住她的嘴将其推往暗处,紧抵着火热的娇躯更像是故意所为吧。
“呜呜……”赵雨仙喘息挣扎,这样就有些不可避免的摩擦。
许天凡自当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,于是逐渐地松开手,伏在她的耳旁,轻声道“小声点,那外面有人。”
轻吐出的热气肆无忌惮地砸向她的耳朵,让她耳根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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