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什么意思?&rdo;
萧兰草调出手机里的照片,递给甘凤池。
&ldo;这是正义在立康医院询问到的,十七年前立康医院是用这种打印贴标的方式,贴标是可以撕掉的。&rdo;
甘凤池看过去,照片里的贴标上印着床位号、患者姓名等一系列必备项目。
&ldo;你还记得徐远秋在日志上说冯玉芬送点心吗?录音里也有人提过,她大概就是在那时候找机会将偷偷印好的假贴标贴在药液上,事后再将这张贴标撕掉,换成真正的药液标贴,就造成了护士搞错的假象。&rdo;
&ldo;你的推理是建立在徐远秋的记忆是正确的前提下,退一万步,就算徐远秋没记错,是有人刻意调换标贴,也可能是其他人。&rdo;
&ldo;不,只能是冯玉芬,只有她符合所有的条件‐‐知道输液的流程;第一个发现出状况,有撕掉更换贴标的时间;最重要的是出事后窦剑承夫妇不让医护人员靠近,就算新的贴标下有撕掉的痕迹,也没人会发现,当然,不排除窦剑承跟她合谋,但他没动机,所以最可能的还是冯玉芬单独犯案。&rdo;
&ldo;窦太太也没有动机,我说过很多遍了,他们母子关系很好,豆芽菜很依赖她,她也很爱豆芽菜,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!&rdo;
&ldo;我没说她不爱窦英,但很多时候痛恨是从爱里滋生的。&rdo;
萧兰草说得冷漠,甘凤池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,萧兰草重新按开录音,说:&ldo;其实你自己也隐约觉察到了吧?&rdo;
甘凤池无话可说,默默跟着萧兰草继续往下听,半个多小时后,他们听到了一位警卫的录音,那个警卫不喜欢记者,很不耐烦地说:&ldo;该说的我都跟警察说了,你想知道什么,直接问警察。&rdo;
&ldo;你是在徐远秋出事后第一个到天台的,能不能再多讲讲当时的情况?比如半路有没有遇到什么人?或是天台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?&rdo;
&ldo;呃……没有没有,我什么都没看到,我就是上天台看了看。&rdo;
萧兰草眉头皱了皱,按下暂停,甘凤池立刻说:&ldo;他在回答之前停顿了好久,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吗?&rdo;
&ldo;是突然被问到,没有心理准备……有点儿意思。&rdo;
萧兰草将录音倒回去重听,甘凤池凑近他一起听,说:&ldo;这声音有点儿熟啊,是我的错觉吗?&rdo;
&ldo;不,我也觉得很熟。&rdo;
萧兰草下了车,让甘凤池坐去副驾驶座上,他把车开出去,这时甘凤池突然反应了过来,叫道:&ldo;这个人不就是徐离大夫的邻居吗?&rdo;
&ldo;是的,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&rdo;
他们很幸运,萧兰草将车一路开到徐离晟住的公寓,刚拐进去,就看到方叔在旁边草坪上散步,跟上次一样,他腰间别着橡胶警棍,走起路来有些摇晃,不同的是之前的手电筒换成了狗绳,牵着一只拉布拉多。
萧兰草在附近停下车,他刚下车方叔就看到了,牵着狗走过来,他喝了酒,身上带着酒气,说:&ldo;你们不是徐离大夫的朋友吗?&rdo;
&ldo;是我们,方叔你的眼神真好。&rdo;
&ldo;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,做警卫的,靠的就是眼力和记忆力。&rdo;
&ldo;那就太好了,我们有件事想跟你确认,&rdo;萧兰草取出刑警证亮到他面前,&ldo;可以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吗?&rdo;
方叔眯着眼看了证件半天,又抬头看萧兰草。
&ldo;小伙子你唬我呢,看你这打扮明明就是医生嘛。&rdo;
甘凤池在车里听到,扑哧笑了,为了拯救上司于水火,他下了车,拿出自己的证件递到方叔面前,说:&ldo;不骗您,我们真是警察,想请您帮个忙。&rdo;
&ldo;还真的是啊,那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。&rdo;
看了甘凤池的证件,方叔总算是信了,牵着拉布拉多去对面的长椅,谁知拉布拉多不肯走,两只爪子巴住车门冲着里面一直叫,大家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,看到了那盒打包给魏正义的牛排。
&ldo;这鼻子可以当警犬了。&rdo;
萧兰草拍拍它的头,取出牛排递给方叔,看到盒子上的logo,方叔眉开眼笑,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收下了,让他们先去长椅那边,自己把拉布拉多拴到附近的树上,狗狗激动地跳来跳去,结果被方叔喂了两口宠物零食,给糊弄过去了。
甘凤池看着拉布拉多撒欢,笑嘻嘻地对萧兰草说:&ldo;恭喜科长,你又可以s新角色了。&rdo;
&ldo;我觉得我的气质很像警察嘛,大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&rdo;
看着一脸认真的上司,甘凤池夺过他手里的刑警证,又从手机里调出一张明星大特写,同时亮到他面前。
&ldo;这是你眼中的你,&rdo;他晃晃萧兰草的证件,接着又晃晃手机,&ldo;这是大家眼中的你,懂了?&rdo;
&ldo;……&rdo;
方叔哄弄完宠物,过来坐下问:&ldo;你们想问什么?是不是最近公寓里发生的偷盗事件?&rdo;
&ldo;不是,是十七年前立康医院发生的护士自杀事件。&rdo;
方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萧兰草察言观色,说:&ldo;看来你还记得这件事。&rdo;
&ldo;你们怎么知道我在立康做过?都好多年以前的事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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