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无间隙……
&ldo;那你有没有想过,他瞒着你一些事只是为了保护你。&rdo;萧良辰声音清亮地说道。
&ldo;你果然知道些什么。&rdo;九儿眯起眼,萧良辰方才明白自己被她套话了,连忙摆手道,&ldo;你这婆娘别给我下套子,有些事我不说,也是为了你安安心心地过日子。&rdo;
眼中的欣喜一闪而逝,九儿无奈地苦笑,&ldo;你们又不是我,拿什么以为隐瞒我就是为我好的?&rdo;
萧良辰哑口无言,九儿又道,&ldo;可就算这样,我还是可以和你萧良辰说些胡天海地的话,可对公子策就不行,我们之间总是隔了些什么,我不敢去问他,更不敢去探究他身边的一切。&rdo;
了断上阳城(4)
萧良辰叹了一口气,随即挑着眉眼流里流气地逗她,&ldo;莫非你喜欢的是我?所以你可以什么话都和我说,对公子策就不行?&rdo;
九儿没如他所想的踹他一脚,或者骂他下流胚子,只是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淡淡地道,&ldo;我只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,我和他会越来越远……&rdo;
从前她不懂同床异梦是什么,可现在每次看公子策半夜回来,躺下就睡,他脸上有着疲惫和累倦,她不想给他再添堵,他不说她也不问,日子就这么僵着。
或许在她怀有身孕时,公子策给了她十个月无微不至的美梦,现在的公子策才是正常的,只是她难以从美梦中清醒过来。
&ldo;婆娘,这样的日子不会长的。&rdo;萧良辰说道。
九儿笑笑,站了起来,&ldo;随便吧,你们想瞒着就瞒着。&rdo;
萧良辰拧眉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,看着她出门口离去。
半夜,九儿口渴起来想倒水喝赫然发现床沿上坐着一个笔直的身影,侧脸的轮廓在忽明忽暗的烛火里更显冷峻,九儿心下一惊,从床上坐起来轻声开口,&ldo;你回来了?&rdo;
公子策转过脸,幽深的眸定在她的脸上,低沉应到,&ldo;嗯。&rdo;
然后,九儿像之前的夜里一样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只能道,&ldo;那你早些睡吧,我起来喝水。&rdo;
九儿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饮下,转身却见公子策仍坐在床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眼底的沉沉青色彰显着他的疲惫,眉宇间隐隐有些冷怒的愠色。
他在外面受气了?
了断上阳城(5)
静默半晌,九儿主动开口,&ldo;怎么了?&rdo;
公子策沉默无声,目光寒冽。
九儿没有再问,不想给他添堵,饶是此,她还是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坐下,故作轻松地道,&ldo;看你累成这样,我给你按按肩?&rdo;
手被公子策拨开。
只一个小小的动作,却如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浪,九儿的手僵在半空,连带脸色都僵住。
&ldo;到底怎么了?&rdo;九儿问道,语气有些忿忿。
&ldo;为什么不问我?&rdo;公子策出声,冷漠地看着她,勾起的唇角有些冷讽,&ldo;同萧良辰就有数不尽的话是么?同我就有隔阂?&rdo;
&ldo;你知道了?&rdo;九儿愕然,转念一想定是萧良辰告诉他的,不禁气愤,&ldo;萧良辰怎么什么话都同你说。&rdo;
&ldo;呵。&rdo;公子策冷笑一声,&ldo;是不是等你跟所有人诉完苦,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自己妻子心里的份量连一个发小都不如?&rdo;
九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,自从从婆婆那回来以后,公子策对她说过的话都及不上今天多,能回来的晚上都是倒头就睡,她想说些什么,他总是拿背影对她,换谁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。
他现在却因发难而对她说了这么多的话。
&ldo;我问你去了哪里,做了些什么,你会说吗?&rdo;九儿凝视进他深不可测的眼里。
公子策的眼中掠过一抹迟疑,尽管是一转而逝,却也足够她捕捉到任何含义,他不可能告诉她他的一切,就算她是他最亲近的枕边人,他不会说,他身上全是秘密。
怀有身孕时,孩子把这一切都抵制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孩子出世了,该有的矛盾其实一直存在。
&ldo;你连问都不问。&rdo;公子策冷冷地说道,语气已有所缓和。
了断上阳城(6)
&ldo;问了你也不会说不是吗?&rdo;九儿苦笑,&ldo;我就是怕问了也得不到结果,只会自取其辱。&rdo;
说完,九儿缩脚钻到被窝里躺下,揉揉干涩的眼,&ldo;我不想和你吵架,你很累了,早点睡吧。&rdo;
公子策的眼阴邪地眯起,五指渐渐握拢。
&ldo;季九儿,你真是本事!&rdo;公子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锦被,让空气中的冷冽袭卷她只着单衣的身体,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。
九儿从床上重新做起,脸上黯淡无色,她还记得以前艳娘教训女儿楼的姑娘,说怎么着都不能同自己的恩客吵架,男人都是一个样,在你身上是寻开心的,吵架了,恩客心里不舒坦了,还不是扭头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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