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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庆注视徐阳片刻，点头：&ldo;信。&rdo;

徐阳松了口气，他满意了，高兴了，放松了，他需要发泄的情绪又上来了。

&ldo;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他妈的累心，我妈那个身体情绪…我跟你好上他们能感觉到，就以为我恋爱要结婚了…我就是有结婚的打算，我也不想现在结婚，要不是遇到你结也就结了…我总得做个样子把我父母唬弄过去，我都想要不找个拉拉形婚…&rdo;

福庆已经拉住徐阳的手，他满脸旧社会，焦急，心疼般的目光注视徐阳。

&ldo;年底又特别忙，我忙得都忘了咱们原来的计划了，我要是跟你说我去跟女孩约会见家长，你肯定不高兴…&rdo;

福庆此刻已经抱住徐阳，在徐阳看来，他甚至有些戏剧表演般用手捂住了徐阳的嘴。

福庆说以后让徐阳经常说说他父母那边给他的压力，他帮徐阳一起分担。徐阳说他有时候更喜欢回避，不想谈。因为分担是把一份压力变成了两份，而真正面对和解决起来还是一份，也成不了二分之一份。

他们脱了衣服搂抱在一起，福庆紧紧抱住徐阳，低声说：&ldo;你不想谈就不谈，但我想帮你分担，很想…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徐阳回答，他转移话题：&ldo;车票买到了？&rdo;

&ldo;买到了。大后天走，过了初一，初二我就回来，车票也好买。我一到就给你打电话，你来接我。&rdo;

徐阳沉默。

&ldo;我都不想回家过年了，舍不得你…&rdo;

&ldo;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开车送你回去？&rdo;徐阳终于问出口。

&ldo;我不是怕…&rdo;福庆说了一堆话，徐扬当时一点都没听进去。

他打断福庆：&ldo;算了，开山路，六七个小时，我还不想去呢…&rdo;

&ldo;你生气了？&rdo;

&ldo;没生气，但我觉得咱们谁也别说毫无保留，全心全意这样的话。&rdo;

福庆沉默了。

那天晚上风很大，徐阳印象里很深的一个场景，室外偶尔狂风发出鬼叫般呼号，他和福庆赤裸着，躺在一起。深夜。黑暗里。福庆在讲述。

&ldo;家里条件比村里一般人家都差，就是吃顿饭你可能都适应不了…他们都是聋哑人…不是天生的，都是得病得的，我和我姐姐都好好的…&rdo;

福庆讲得有些艰难，徐阳听着很是震惊。

&ldo;你们怎么交流？&rdo;徐阳问。

&ldo;也不怎么交流。他们就知道我是大学生，我姐嫁人了。我上学都是我姑姑供的。我跟我姐姐商量好的，以后我姐姐照顾他们，我多寄钱就够了。&rdo;

徐阳没问福庆从小到大在村里是不是受欺负，是不是很自卑，是不是他拼命念书要改变命运。福庆不说，他不会问，但他能想象。他知道福庆多爱说他姑姑，爱说他从村里考上大学，在大学的辉煌。

徐阳紧紧搂着福庆。他很想说&ldo;爱你&rdo;，他想把这个感觉说出来。但徐阳还是没说出口。

&ldo;哥，咱们一直在一起，那样的话，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圆满了，别无他求。&rdo;福庆说。

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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