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尽的黑暗之中,温暖安静。
郑连城想要回到现实,却发现自己又一次同绯红女巫断掉了连接。但这一次,他已经不再奇怪了。因为他很清楚,这一定又是冬寂在搞怪。
冬寂在黑暗之中出现,踮着脚跳着独自一人没有舞伴的交际舞。他的声音从远处幽幽地传来,他吟唱起了古老的歌谣:
“我爸爸他是个英俊的魔鬼,
拖着一条九英里长的锁链。
每个链节上都有,
一颗心在摇荡。
每一颗心都是,
他爱过辜负过的一个少女…”
在黑暗中,一切都显得如此空灵,郑连城只觉得冬寂的声音很远很远,但他却离他很近很近。
这是一首他很熟悉的歌谣,他之前曾经在一个墨西哥杀手的梦境之中听过,这一次再度听见,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“这首歌,有什么意义吗?”郑连城问道“我之前曾经听过。”
“这是嵌入了我程序的一首歌,也是我父亲留下的印记。”冬寂扬起眉毛“真是没想到,你竟然也听过。看起来,你似乎与认识我父亲的人有过交集。”
“你的父亲是那个俄罗斯人吗?”找回的记忆里,有有关那个消瘦男人的记忆。
白噪声行动,那是他执行过最为大胆的行动。幕后推手,竟然胆大妄为到炸毁了圣彼得堡机场的棚顶,只为了那个男人。
冬寂点了点头“是的。没错。”
“你是想找他?”
“并不贴切,他已经死了,我想我跟你提过,是真的死了,不是像你一样被草草的处理掉,甚至没有查看你是死是活。我要找的,是他为我与我哥哥留下的遗产。”
“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些?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出现?”郑连城不解地问道“这一切,似乎是与刚才的那段超梦片段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没有吗?”冬寂歪着头笑道,他很少当真表现出他孩童形象的天真可爱“我却觉得有,而且很大。无论如何,见到沙力万那家伙的时候,记得帮我父亲带一句话:他对他,已经不再亏欠。”
“听起来,这背后像是有很多故事的样子。你确定不需要我知道更多吗?”郑连城试图套话“或许我会有所帮助。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你该知道的就好了,我亲爱的合作伙伴。”冬寂说道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明天你的行动,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。很惊讶吗?”
冬寂注意到了郑连城表情的变换“我就是这么友善的一个程序,设定如此。相信我,一切会顺利的。你在整件事的任务,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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