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篝火静静燃烧,羽以过来人的口吻,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时空往事。
出人所料的是,从始至终,佐良娜神色都异常平静。
羽好奇地问:“我这没来由的家伙,对你说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,你不感到怀疑吗?”
佐良娜环抱着膝盖,眼中映着跳动的篝火,平静说道:“如果是从前的我,一定会觉得不可置信吧,但这些年的遭遇,让我学会了用双眼判断事实的真相,你编造谎话骗我,首先要有所图谋,如果有所图谋,完全可以用瞳术来让我强制执行,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,更重要的是,从你身上,我感觉到了某种和我类似,但却更大的使命感……”
羽又问:“那你的平静,来自于什么?为何你知晓并相信了如此重大的事实,还能淡然处之呢?”
佐良娜说:“我不也知道为何,但就是没有任何波动……或许,是我在这时空中,已无能牵绊之人缘故吧,就算时空再浩渺,再多怪力乱神的存在,也和我没有任何干系,事到临头,不过一死罢了。”
小小年纪,就成熟地这样令人心疼,只是这种成熟,代价未免太大了!
确定羽的身份后,佐良娜也放下了敌意,主动说:“你之前问,我的右眼,不是我自己的吧,的确不是我自己的,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,在我自己的万花筒,濒临失明前夕,我选择了移植,那时我已有了初代火影的细胞,在和川木战斗最后的濒死关头,我开启了这只父亲也没能开启的轮回眼,那之后,我的‘左眼’也发生了变化,虽然仍是万花筒,却不会失明,瞳力也不能同日而语,多亏如此,我才能打败并封印川木……”
羽颔首:“嗯,轮回眼属于六道之力,只要觉醒过一次,瞳力就会发生质变,这一点,在当年的带土身上,已经验证过了。”
羽问:“对了呢……柱间细胞,你是用什么途径得到的?”
佐良娜说:“大蛇丸,木叶毁灭时,大蛇丸也活了下来,他听到我要变强的愿望后,为我‘全面’移植了初代火影的细胞,这力量本不是我能承受的,可我运气不错,挺了过来。”
羽心说:应该不是运气不错吧……那份痛苦,我可是亲身感受过的。
羽问:“那大蛇丸,还活着吗?”
佐良娜摇摇头:“他为真理而曾追求永生,直到他发觉到名为‘岁轮’的真相,即人不论通过任何方式延命,最多只能存留世间三百年,这个真相,让他感到幻灭,于是,他自行了断,到另一个世界,去探寻真理了……”
羽唏嘘:“倒真是大蛇丸的作风呢,第七时空的大蛇丸,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,恐怕也会走到这一步吧。”
对了呢……大蛇丸似乎阵亡在高天原上了,回头想个法子,把他复活吧。
佐良娜问:“你到这个时空,就是专程来看看这里的吗?”
羽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,说:“当然不是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。”
佐良娜:“和那群人的老家有关吗?”
羽说:“聪明。”
佐良娜:“有什么,我能帮上忙的吗?”
说着,她将手伸向自己的右眼:“如果,有什么能帮上的话,哪怕是要我的眼睛,我也会给你的。”
羽:“可那不是父亲给你的遗物吗,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吧?”
佐良娜:“正因如此,才要留给更能发挥它价值的人!”
说罢,她伸手剜去,羽忙阻止:“你父亲,一定会因为你这个女儿,而感到骄傲的,这只眼睛,你就留着看清今后的道路吧……”
如此,佐良娜才缓缓放下手掌。
羽起身,问:“佐良娜,愿意同我去第七时空吗?在那里,你能见到自己的父亲,还有你的故人们。”
佐良娜眸光闪动着,渐渐归于平静:“父亲他们,在他们的时空中,也有属于自己的羁绊吧?和他们一样,正因为在这片时空,这片土地,我的坚守才有价值,所以,谢谢您的好意,我选择留下……”
“这样吗。”羽颔首:“好,既然如此,我尊重你的选择,在临别之前,至少让我做些什么吧,你把川木,封印在什么地方了?”
佐良娜眼中闪过一丝迟疑。
羽安心道:“别怕。”
再次确认过眼神,佐良娜抬起小手,指了指夜空。
羽抬眼看向月亮:“月亮,自己自己办到的吗,真不简单……”
他二指一竖,咻!
斗转星移,那月亮呼应而至,看着斗大的月盘靠近大地,佐良娜不禁流出惊愕的神情来,那是面对奇观本有的反应!
羽两指一弯,被压藏才月亮内部的川木,穿过厚厚的月壳,现出身形,吧嗒一声,坠落在大地上!
羽手掌一推,月亮又归于天空,一切不过弹指一挥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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