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你用这钩子钩的衣服真好看,可以教教我吗?”李月娥的眼睛一直盯着林玉娟的手瞧,只见那右手捏着钩针灵活的带着丝线上下舞动很是有趣。
林玉娟看着李月娥想了会问:“你真的很想学吗?”
“是的,娘子。我真的好想学这个,又有趣,还很好看。”李月娥回答的很认真。
“那你去把你姆妈叫来,她同意了我就让你学这个。”林玉娟看着李月娥的眼睛道。
“真的?那我去把我妈喊过来。”李月娥高兴的跑到厨房里喊李嫂去了。
“娘子,您喊我来有什么事情?刚才月娥跟我说了,我也没理解是什么意思。”李嫂以为月娥要学钩针让林玉娟生气了呢。
林玉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:“是这样的李嫂,月娥说想跟我学这个钩针。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,目前市面上我还没见有其他人会这个。目前我靠钩这些个衣服还能挣点儿银子,所以不想就这么传到外面去。如果月娥跟我学了这个,等过几年她大了要嫁人就没那么自由了。我肯定不会让她外嫁的,到时候只能再替她买个丈夫回来,人倒是可以让你们自己挑。”
李嫂一听到林玉娟这话脸色不禁都变了,随即想起林玉娟在看着她又赶紧垂下头来,低声说道:“一切都听娘子的。”
林玉娟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,心知她有些不情愿。本来嘛,若是能讨得林玉娟的欢心,以后大了还可以求个恩典给放出去配人。今儿只要应了这事儿就只能在林家一辈子做到老了。直接拒绝又怕得罪了她,所以李嫂只小声的说是听娘子的。
“呵呵,李嫂你真的愿意什么都听我的?这么说吧,就算以后月娥能有机会嫁到平民家去,你觉得她丈夫公婆能好好待她么?就是普通的平民之间通婚,那婆婆磋磨媳妇儿的还少么?那时月娥嫁到了别人家,你们还能替她出头去?若是在我家,别的不敢保证,有我在一日,起码她的丈夫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。而且以后挑人时也由着你夫妻二人去挑选,怎么样?你晚上跟你丈夫好好商量一下吧。哦,忘了告诉你,目前这钩花衣服还是能挣些银子的,月娥替我做事,我自然会少不了她的好处。”林玉娟这话听着好像挺在理,讲民主,但是连林玉娟自己都知道,她一个主家都对下人有这样的指示了,李嫂他们能拒绝得了吗?李嫂要拒绝了林玉娟的安排,她也会怕林玉娟以后还是会在月娥的婚事上拿捏他们。
李嫂原先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了,所以林玉娟的意思她也明白了。哎,这身为奴仆的,真是半点不由人啊。但是林玉娟有句话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,这世人都爱攀高比低的,往后别的不说,光是身份上就比平民低一截,那时候还不知道女儿要受什么气呢。罢罢罢,就这么着了吧。
“月娥,你就安心跟着娘子好好的学吧。”李嫂叮嘱了月娥一句又回厨房去了。
林玉娟又让月娥去把她父亲李大江喊了过来,他正在前头看泥水匠干活儿呢。听得林玉娟要他去铁匠铺做两根钩针过来,并且吩咐不要泄露了用途。这个不难,李大江拿上银两后就去街上打听哪里有铁匠铺了。
隔天拿到钩针后林玉娟就让月娥在她旁边看着她钩,小孩子没什么心思,学东西也快林玉娟就教她最简单的钩黑色网眼长筒袜。上回做了一双去试试市场反应的,效果果然不错,如意楼的人来回馈说有好些个美女都想买一双呢。等到李月娥把长筒网眼袜钩好以后依旧是十两一双卖了出去,拿到银子后林玉娟立即就给她二百文钱,乐得小姑娘拎着两串儿铜钱找她妈显摆去了。等李嫂仔细问了她女儿好多遍以后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。
“月娥,那你钩那什么袜子用了多久?”
“我是刚学的,钩的慢,有三四天才能好。你不是看见过?都是洞洞,容易得很。娘子手快,一天能钩一两双都没问题。而且我钩的这网眼袜很简单的,娘子钩的那些衣服才漂亮呢。娘子说一件衣服能卖好多钱呢,只有她会做,别人都不会。”林娘子简直成了小月娥的偶像了,关键是娘子还说了这二百文钱就是给她的,她自己想买什么都行,她想着街上的那些好玩好吃的很久了。
“姆妈,娘子说这钱是给我的,头一回给的多些,说以后钩好了袜子能卖出去每双都给我一百文。”李月娥怯生生的看着李嫂,生怕她母亲把钱收走。但是李嫂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,压根就没听到她女儿在说什么。
一双袜子就分了她女儿二百文,那其他那些个衣服呢?李嫂心中不禁火热起来,这主家看起来似乎还不错,还晓得给他们下人喝口汤。一个月的时间里,小月娥一人就挣了五六百文钱了。钱看着不多,关键是不累呀,后面熟练了以后,月娥钩那就跟玩儿似的,李嫂再也坐不住了,她求到林玉娟面前。
“娘子,不若您也教教我吧,我肯定要比我家月娥钩的又快又好。”
林玉娟闻言笑笑:“李嫂是想赚银子了吧?你们来家时我也没定下要给你们发月钱,你别急,这两天我订做的坛子就要到了,到那时你们夫妻也有的忙活了。你们的月钱我就暂时每月给个五百文的吧,以后挣到钱了再酌情加些。”
李嫂闻言是明白林玉娟不打算让她也学这个了,不过林玉娟也没拦着不让看,月娥钩的长筒袜她没几天也学会了。可惜这玩意不是你钩多少都能卖出去的。林玉娟每个月固定只卖出去那么五六双,说再多也卖不出价钱来了。她见李嫂挣钱的欲望强烈,眼见着夏天也快过去了,就向李记订做了不少粗棉线,就是用来织线衣,手套用的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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