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辣诡计尽展现,
是仁是恶成两难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陆一鸣和付维来到了宗主宅院,其中大半都是付家两位长老的门生弟子,但都被传令弟子拦了下来,只有那两位进入大门。付维闲庭信步地走着,他根本就没有把陆一鸣放在眼里。尽管他已经发现,从陆一鸣这个人来到兑字门,到现在为止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。竟然已经晋升至二爻弟子层阶,说是天命中的天命,也不为过。而陆一鸣清楚地知道二者之间如天堑般的差距,不然他早就拿着噬灵枪打上去了。
二人进到第二进院落的堂屋,何太息正站在屋内等着他们。付维进入之后,直接在侧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何太息看着陆一鸣,平静地说道:“安全回来就好,可惜了易福光。”陆一鸣双手抱拳,弯腰说道:“请何长老查明真相!”
何太息还没说话,付维却端起了茶盏说道:“何长老,就这么一个娃娃,你是不是太草率了?”他喝了一口茶转而对陆一鸣说道:“你想要真相?我可以告诉你真相。但是真相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。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,我也都承认了,之后呢?”
陆一鸣此刻愤怒无比,因为他已经看出来,付维毫无悔过之意!陆一鸣咬着牙说道:“之后?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!何长老,你要替那些枉死的人做主啊!”何太息却是叹了一口气,坐到了厅堂的主位上,没有发话。
付维放下茶盏,摇了摇头说道:“我就说他是个娃娃吧?陆一鸣我问你,按你要求,我把命赔给了他们,我与付瑶手下弟子门生众多,只要付瑶替我喊冤,造成宗门分裂会怎么样?我兑字门本就比其他宗门势弱,领主城早有统辖之意。如果再闹一出内乱,天道浩劫降临之前,别说一个易福光,就是你认识的全死光了,也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他越是这样风轻云淡,陆一鸣就越是气愤,何太息终于张口说道:“一鸣,你有什么疑问,尽管说出来,咱们之后再谈也不迟。”陆一鸣指着付维问道:“我要你把这一切阴谋全盘托出,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无辜的人?”
“无辜?面对马上就要来临的天道浩劫,只有他们是无辜的吗?”付维却变得严厉地说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我听了付付的传话,想必何长老应该也知道了,这一系列行动针对的就是像你这样,有可能成为卦师的人。数日之前,时宇带着你回来,向所有人宣布,你就是天命卦师。”
陆一鸣脑中闪过一丝疑惑,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。他双重身份这件事,知道的有云琪、时宇宗主、何太息、易家三口人还有就是锦付付。如果锦付付知道,那付家二老想必早就知道了。为什么付维也在保守这个秘密呢?
仿佛察觉了一般,付维很快就解答了陆一鸣的疑惑:“小子,何长老,就算我做的事你们不认可,但我还是为了整个兑字门着想。我是要杀了陆一鸣,但不是易兑三。”何太息面无表情地接过话来:“因为陆一鸣死后,谁都可以是易兑三。”
“没错,”付维肯定了他的猜想,接着说道:“不管是你陆一鸣,还是那些出生二十多天的娃娃,都不可能在两年半的短时间内,成长为可以保护宗门的卦师。与其让弟子们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,依附在一个卦师身上,还不如让我来掌握卦师,领着兑字门走上正确的道路。”
何太息问道:“付维,你所说的正确的道路,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?”
付维解释道:“既然卦师没有希望,天道浩劫注定是要来,我们应该做的,是如何在乱世之中自保。”他的思想果然和时宇最开始就推演到的一样,“我兑字门实力较弱,最好的方法,是与领主结盟。同时助长其他大陆宗门与领主城的矛盾,这样才能保证在天道浩劫来临之前,咱们不会被入侵。但是要做到这样,我有两个阻碍。”
何太息说:“一是卦师,二是宗主。”
没想到付维竟然一抬手说道:“嗨,时宇那小子我还真不放在眼里,第二是您啊,何长老。”何太息说:“杀掉所有可能被冠以卦师身份的人,但是你要掌控卦师,确实是要解决老夫,你又是如何计划的呢?”
付维拱手说道:“何长老,说实话,就是我与付瑶联手,也没有多少胜算可以赢你。况且其他长老都对你尊崇有加,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缺点——仁。按照我的计划,用暗灵消除凶杀的痕迹,同时必将分散绝大部分宗门的人手。我已经与领主城达成协议,他们会趁宗门空虚之时,发兵前来。就算你能以一敌万,却不能保护每一个弟子门生吧?”
所以到时候,兑字门两千来号人的性命,就成了付维逼迫何太息投降的筹码。一旦解决了这两个阻碍,付维就可以取代时宇,统领宗门。兑字门与领主城联合,这就是付维的最终目的。
陆一鸣颤抖地问道:“为了你能掌握宗门,就可以滥杀无辜吗?仅仅是平安镇就有超三万居民,超过兑字门十倍不止!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?!”这质问引得付维气愤的砸了茶杯,他更大声音的反问道:“那其他大陆发兵入侵,死的又何止是三万人!如果不能团结一致抵御外敌,到时战火四起,你的妇人之仁,又能救下多少个平安镇!”
“那...那...”陆一鸣一时回答不上来,这让他想起了他的世界里一个经典的铁轨问题。在两条铁轨上,一条上绑着三个人,另一条绑着十个人,火车不能停下,你会选择哪条铁轨碾压过去?
“如果有一法可以保全兑字门,也可以保护平民,你愿意做吗?”听到何太息如此发问,付维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不可能!”
何太息又问:“你与坤字大陆有深厚的交情,若是有一法,既可保全兑字大陆,又能保全坤字大陆,你可愿做?”付维震惊地看着何太息,可何太息却继续说道:“若有一法,不仅仅是兑、坤两大陆,甚至有可能对抗天道浩劫,拯救这九州八洋,你可愿做?”
面对着两条眉毛已经搅在一起的付维,何太息说:“付维,我劝不动你,你去三进院的书房吧,宗主在那里等你。”付维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太息,但还是起身迅速朝里面走去。陆一鸣问道:“何长老,宗主什么时候回来的?还有,你说的是什么方法?”
“宗主一直就没离开过,这也要保密啊,”何太息坐下之后端起茶盏,同时也抬手示意陆一鸣坐下,随后他说道:“这个方法,就是相信你啊,一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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