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绝望的一课
“张老师,今天咱们该上生存课了吧?别为我一个人占用这么长的时间,大伙们可不像您是云巅区出身,不用为吃喝发愁。”沈罪连忙说道,他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小黑的存在。
张老师扶了扶木框眼睛,他一扫教室中灰头土脸的镇民,轻舒了一口气说:“言归正传,感谢大家来我的学院学习知识,今天我要讲的只有两个词,魇兽与魇化症!”
当沈罪听到这关键的两个词,心神也随之一震,缓缓地坐了下去。这时,张老师已经拿起粉笔在破旧的黑板上龙飞凤舞,画出了一幅幅简单却又形象的图画。
黑板上画出的是形态不一的怪物,有的像是沈罪前些日子遇到的棘齿兽,长着一副尖牙利齿,形似白垩纪的恐龙。有的长着小短腿,可双臂却粗壮有力,看起来像是巨大的猩猩,还有的长着獠牙和利齿,后背甚至还生长着双翼的怪物,犹如神话中恶魔。
“棘齿兽......难道真的是魇兽!”沈罪紧紧盯着黑板念叨着。
“你在那嘀咕什么呢?”同桌的于小果凑过来笑声问道。
“没什么,好好听课吧。”沈罪嫌弃的挪开于小果的那张肥脸,注意力和目光再次聚集在讲桌前。
张老师围绕着黑板上的三个怪物图画继续说道:“这就是让全人类为之恐惧的魇兽,不过......”
当“魇兽”两个字说出来,还没等张老师接着说下去,简陋的教室中便一片嘈杂。虽说除了各大军团的人以外,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魇兽,但魇兽恐怖的传闻却流传已久,据说至今也没有人能够从魇兽的魔爪下活着回来。
“大家静一静,听我接着说。魇兽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形态,力量、大小、残暴也各不相同,我只是根据书籍中的记载大概描绘出了它们的模样。不过我想应该没人会把这种奇异可怖的怪物,和城墙外凶残的野兽弄混淆吧。”张老师望着教室中的镇民和学生微笑着说道,可其他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“老......老师,我听我爸说过,这魇兽除了力大无比特别凶暴之外,还能够控制城墙外的野兽,是这样吗?”于小果举起了颤颤巍巍的小胖手提问道。
张老师点了点头,“不错,看来你们家族曾经还真是居住在云巅区的下级贵族啊,连这个也知道。不仅如此,魇兽还拥有着让你们更想不到的可怕力量,最让人绝望的是它们有着比人类更长的寿命,甚至可以永生!”
“什么!永生,还能控制野兽,那......那怎么办?我们人类根本没办法对抗啊......”
“咱们无垢区的人本来活着就够艰难了,还要面对这些怪物,干脆咱们别活了,活着也不像是个人!”
当张老师的话音一落,整个教室变得更加嘈杂。原本学院的学生倒还好,那些生活在无垢区各地的居民却炸开了锅,人人都变得绝望沮丧,对生活更加失去了信心。
讲台上的张老师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,用手里的木棍连敲了两下桌子,大声的对众人说:“好了,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,魇兽只有在满月时才会出现,平时它们只会龟缩在黑暗中,躲藏在黑暗森林里。”
“不用担心才怪,一旦魇兽出现最先遭殃的就是位于五大区最外层的无垢区。”沈罪轻哼了一下小声嘀咕着,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连忙举手问道:“老师,我还想知道魇兽和我们人类有什么关系?魇兽不是野兽和动物,那他们是怎么诞生的?”
张老师眉头一挑,紧握着手中的木棍,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许多,他紧紧的盯着沈罪说道:“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讲的魇化症!你们听了可不要太震惊,其实魇兽真正的身份是人类!”
张老师虽说让所有人不要太震惊,可这话说出来谁听着又能做到平心静气,刚刚寂静下来的人们再次躁动起来,教室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大声议论。
“看吧小黑,这跟我猜想的差不多,魇兽果然和魇化症有关!”沈罪也和其他人一样震惊无比,用意念对福音小黑说道,可胸膛中的小黑却没有说什么。
见小黑迟迟没有动静,沈罪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等等,小黑你是不是早就猜出来了,所以你之前才会说我的举动会恶化周怜她爸的魇化症,会害死周怜和镇上的人?”
“对。”小黑在沈罪脑海里终于蹦出了一个字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?”
“因为这件事只是猜测,我不会把不确定的事情告诉性情还不稳定的你。”小黑那不带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回答道。
就在沈罪和福音小黑的一问一答之间,教室里的学生和镇民终于冷静了一些,趁着堂下议论声音渐小,堂上的张老师继续说道:“你们刚才在私底下议论最多的问题我已经听到了,你们都想知道人类怎么会是魇兽,或者说人类怎么会变成可怕的魇兽吧?”
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齐齐点头,张老师便则接着又说“这个问题云巅区和幻焰区,甚至是帝都区的学者们已经研究出了一个答案,那就是因为魇化症,人类体内的魇化症一旦恶化最后爆发,就会变成怪物,也就是人类最害怕的魇兽!哼,很可笑可悲吧,人类最害怕的其实就是人类自己......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人类就是魇兽,魇化症到底是什么病?”张老师的回答一出,堂下立刻有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。
而张老师不理镇民的质疑,继续说道:“真是可悲啊,没想到只有你们无垢区的居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,关于魇化症的真相就连繁星区的居民都知道,看来帝都的皇家和贵族们根本没有把你们当成‘人’。”
“姓张的你现在不也是无垢区的人么?牛什么?你现在也是最下等的居民!”张老师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,立刻引起了镇民们的不满和愤怒。
甚至还有些冲动的镇民轮着拳头就想冲上来殴打张老师,就在这时刻沈罪连忙拦住了那几个镇民,安抚劝说着众人。
他这么做除了迫切的想知道关于魇兽和魇化症的真相之外,更担心的是镇民情绪激荡之下,会变得像周怜的父亲一样使体内的魇化症恶化。
“大家静一静,张老师你快接着说吧,大家都想知道真相,不过你把这些事都说出来,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吧?”沈罪一边阻拦着镇民,一边回头大声问道。
张老师不屑的耸了耸肩,轻哼了一声说:“哼,我都被剥夺了学者的身份,从云巅区被流放到无垢区了,他们还想怎样对我?好了,刚才是我言语不当,我道歉,我接下来可要从头好好讲一下魇化症的由来,我劝你们还是静下来好好听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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