伽兰跟上他,眼神却被他手里的信吸引。她当然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‐‐她曾经团起一封一起送来的信件,随手一扔。
&ldo;王……&rdo;伽兰开口,声音微颤着。
&ldo;什么事?&rdo;王明回头,问道。
&ldo;王后,会来这里吗?&rdo;
&ldo;也许吧。&rdo;王明想一想,&ldo;不过,依她的性格,会尽量避免麻烦,更可能不来吧。&rdo;
伽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,觉得心口微微抽痛着。&ldo;王,是最了解王后的人吧……&rdo;
&ldo;还好吧。&rdo;王明笑一下,继续走。
&ldo;是了解,不是喜欢,对吗?&rdo;
那句话,让王明的脚步顿住了。
&ldo;伽兰……&rdo;他转过身子,避开伽兰的眼神。
&ldo;不是喜欢,对吗?&rdo;伽兰的声音里,混着急切。
&ldo;……&rdo;
当他刻意避开的眼神突然重新直视她的那一刻,她突然知道了他的回答。不,不是突然,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回答。
&ldo;王……&rdo;她冲过去,抱住他,带着哭音说道,&ldo;喜欢也没关系……您喜欢的人不是我,也没有关系……&rdo;
&ldo;伽兰。&rdo;王明感觉得到,她的身体颤抖着,寻求着依靠。
&ldo;我喜欢您,王!&rdo;她终于喊出了这句话。一次次地被人打断,一次次地被他逃避,说出来会有怎样的结局,她不知道,但是,不说的话,却会一直痛苦下去。
一片沉默中,只听得见雨声和水声,还有彼此的心跳。
&ldo;伽兰。&rdo;
温柔放在她肩上的手,带着记忆里熟悉的温暖,她被轻轻地推开,然后,被认真地凝视。
&ldo;不值得。&rdo;他认真地说了这句话。
那一刻,她感到的,不是屈辱或是不甘,而是快要让她无法呼吸的痛苦。
&ldo;为什么……您一点也不喜欢我吗?&rdo;她控制不住泪水,也控制不了自己发抖的声音。
他摇头,&ldo;不是。就是因为喜欢你,所以才不能继续这样下去。&rdo;
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很诚恳,只是,那种诚恳对于听的人来说,是利刃。
&ldo;我并不要求做您最喜欢的人啊。一点点也好,若是喜欢的话,就不能接受我吗?&rdo;她抓紧他的手臂,问道。
&ldo;你为什么喜欢我呢?&rdo;他开口,用平静的语调,安抚她的躁乱。
&ldo;……&rdo;她看着他,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。
&ldo;因为,我曾经救过你,对不对?&rdo;他自己回答,&ldo;因为,你觉得,我是整个王宫里唯一温柔对你的人,对不对?&rdo;
他不等她的回答,继续说道,&ldo;所以,不一定是我。在那种时候,任何一个人,对你做了同样的事,你都会喜欢上他的。……这是喜欢,但不是你认为的那一种,不是吗?&rdo;
&ldo;王……&rdo;她没办法回答,却也没办法认同。
&ldo;所以,不值得。真正的喜欢,是不需要前提的。如果现在作了决定,将来一定会后悔的。&rdo;他伸手,替她擦眼泪,&ldo;是吗?&rdo;
这样的问题,他要她怎么回答?
伽兰一把退开了他,拼尽力气逃开。就像是,被痛苦追赶着一样。
&ldo;这就是,理智吗?&rdo;他站在雨里,问自己。
……
伽兰跑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,却再也耐不住那种压抑的悲伤,她跪下来,哭不出声音。
他就这样否定了她的感情。因为不是&ldo;喜欢&rdo;……不是&ldo;喜欢&rdo;?
她开始哽咽,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&ldo;你在做什么?&rdo;
平和有礼的声音,让她强制性地止住哽咽。她没抬头,倔强地开口:&ldo;你是来嘲笑我的吗……呵呵,没错,我是只有脸袋和身材的女人,只能被利用!你满意了吗?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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