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源伸了个懒腰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陈向西看了他一眼,“这就累了?”江源也有些奇怪,“感觉这次病了之后,身体就像一直没缓过来一样,就是很累。”
陈向西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,“明白,就是虚了。”这话无论哪个男人也不敢承认,江源急忙摇了摇头,“这可是两码事啊,和你说的那个不一样。”
说完江源朝着陈向西比了个大拇指,“你那段关于红衣女人的分析简直神了,难怪仲凯快把你夸到天上去了。”
陈向西却淡淡的摇了摇头,语气淡然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“其实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,对于整体情况并没有什么影响,倒是我明白了一点。”
陈向西将头转向了江源的方向,定定的看着他,“我明白了为什么钟主任会选择你。”江源指了指自己,“我?选择我也是机缘巧合吧,说起来一切都是命啊,我们在伦敦相遇,又因为一起交通事故卷到了一起…”
陈向西摆了摆手,“我这人比较直,我有话就直说了啊。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能进这里靠的就是关系,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哪里都有关系户。况且你之前在伦敦救了钟振国一命也不是秘密,我以为你就是靠着这个进的国安。后来才发现,你还是有自己独特的本事的。”
江源笑了笑,“你怎么还开始夸上我了,别这样,我不习惯别人夸我。”陈向西也跟着笑了笑,“你确实有让人夸奖的资本啊,在境外做杀手大概做了十年?用了大概五年的时间你已经跻身于世界一流行列,确切的说是排名第一,对吧。当然,你和第二的位置比较不固定,积分比较接近,但总是交替上升。”
江源愣了一下,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听人提起这段往事了,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是趴在草丛里,躲在山坡上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蹲出来的。一个人的防备心再重,他也不可能24个小时提着小心,总有松懈的时候,而松懈的时候就是江源下手的好时机。多年来的职业生涯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,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绝对不出手,这也让他的任务成功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,只要出手必定成功。
只是,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陈向西,陈向西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“怎么,你以为这些事情不会被我们知道吗,我们的信息系统可不是吃素的。只要我们想,世界上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。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傲气,当然他也并没有掩饰。
江源点了点头,“也是,看来是我天真了,我以为你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像我这样的人身上。”陈向西摇了摇头,“不,我们还专门的调查了你的很多事情,因为你要加入国安,我们是不会把一个丝毫没有了解的人招进来的。”他看到了江源的表情,马上就知道他想问什么,“没错,你的伙伴我们也调查过。虽然你们都是杀手,但在行业内还可以,没有什么劣迹,加入国安也算是尚可。”
江源有些无奈的笑了,“劣迹指的是.....”陈向西继续说道:“比如残杀妇女儿童,帮助执行恐怖任务,用残忍手段虐杀别人取乐等等,有很多。当一个人掌握了主导权的时候,能够对弱者保持着起码的尊重,这实属不易,说明你们的道德水平还都挺高的。”
江源也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夸他,他有些哭笑不得,“这都是很基本的啊,大部分人都能做到。”陈向西再次摇了摇头,“这个可不一定,每年有很多人虐猫虐狗,他们享受的就是那种可以决定它们生死的权力。”
二人边说边走,很快就回到了B区病房,仲凯看见二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,他站起身来,“看你俩的表情似乎是成了?”江源摆了摆手,“没那么简单,但是又牵出来一位,现在何强是头号嫌疑犯了。”
仲凯皱了皱眉头,“何强?他不是快死了吗,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?即使给的再多也要有命花啊。”关于这点江源也没想明白,他和仲凯的想法一样,不管对方付出了再大的代价,起码个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。当然有比生命更高的东西,可能是尊严,荣誉,国家集体的利益等等,但是就泄密来说,这都是相反的啊,他不仅没有保护这些比生命更高的利益,反而侵害了。
江源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说的这个我也没想明白,不过现在他确实有嫌疑。唉,先放在一边,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他走向了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吴清朗,“吴书记,他们三个人的个人物品都放在哪了?”
吴清朗直接回答道:“我们都统一编号放在住的宾馆里了,怎么了,有什么线索?”江源想了想回答道:“那些东西你们看了吗?”吴清朗摇了摇头,“还没来得及,这几天事情的进展太快。第一天我们刚开始调查,就把三个人给控制住了,东西也都统一带回来调查了。第二天呢,刘晓敏死了,你们来了,大家都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,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。”
吴清朗也露出了苦笑,“那些东西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看。”想来也是,本来是好端端调查一起泄密案,结果涉案人员全部感染了疾病,不仅如此,大批的居民也感染了,手段可真是毒辣啊。
江源问道:“我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,你们住在哪个宾馆啊?”吴清朗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房卡,“未央宫,801房间。”江源点了点头,“我们也在那里住过,还轻车熟路了呢。”吴清朗补充道:“东西我们已经按照个人名字分好了,只有白冰的东西多了一些,其余两人都没什么东西。”
江源点了点头,“您好好休息吧,我去忙了。”说完拿出电话给李展颜拨了过去,李展颜很迅速的接了起来,“领导又有什么指示?”
江源嘿嘿一笑,“这回不是指示,而是假公济私了。我想咱们见一面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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