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可不自足?死不可不安眠?
一面胜过一切?二人可胜初田?
田红15岁初中毕业时,听到过一个新闻,一个女孩因为中学考试没考好,跳楼自尽了。报纸上刊登了她的遗书。田红中考成绩出来后,也想过要不然死翘翘吧,不想活了。但是田红没有选择和那个女孩相同的人生模式。拯救田红的,不是漫画书里的英雄情节,不是某个人的励志学说,单纯是没活够。田红心想,我还没有向世界证明自己能够自给自足,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呢,为什么要死?真的要选择死,也得是我老得不能动了,在某一天晚上做梦时安然离开这个世界。“所有人都可能会批评你,但是你不能真的放弃自己。”田红在看到那则新闻后,在笔记本上写了这么一句话。可惜的是,田红不爱惜东西,等田红考上大学了,再也没有找到过那本记录了田红朦胧岁月的笔记本。笔记本可能自己去了天国?真让人可惜。
田红中学毕业了,心情很不好,家里人开始考虑给田红找个技校了。田红不想去技校,想跟家里人闹闹脾气,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,还是没敢造次。田红的初中同学在班主任的主持下,组织了一场毕业旅游,田红在毕业那几天魂不守舍的,没留神QQ群里的动态,迷迷糊糊交了旅游经费,却没赶上班级出游的大巴车。田红在大家出游那天早上,骑自行车骑了7公里,再赶到学校通知的集合点时,大巴车正好从他眼前开过去。田红猜班主任注意到自己在车下推着自行车没上车了,但是班主任没有叫停巴士,田红也没追上去。田红明白,那辆大巴车上没有自己,大家能玩得更开心,毕竟全班没考上高中的就3个人,一个病号,一个抑郁症,一个田红。好在后来初中班级又在一家酒店组织了聚餐,田红交的钱没有打水漂。
聚餐那天,平时滴酒不沾的田红,喝了两瓶白的,一瓶红的,两瓶啤的。聚餐结束后,大家该各自回家了。大部分人没喝多少酒,三两个人分批走了,喝得稍微多点的都有朋友或者家人来接。只有田红在喝了那么多酒后,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,推着自己的自行车默默往家走。可能是因为田红心中有气,也可能是田红好命,喝多了酒后在一条小路上骑了一公里,一直在自行车道上行进还愣是没摔。一公里后,田红意识到自己快扛不住了,他就学田江,随便找地方睡会儿。田红看到旁边正好是公园,还有秋千椅。田红把自行车靠在秋千护杆上,自己坐秋千椅上一睡就睡了6个小时。在他前方10米远,是库尔勒的母亲河——孔雀河。等流水声安抚了田红的心,唤醒田红。田红骑自行车回到家时,田川在田红一进门就闻出了田红身上的酒味,气得直接把田红打了一顿。
初田成绩一直很烂,年龄比田红小两岁。田红在小升初这道坎上品味挫折时,初田刚准备上初二的课程。田红平时看初田,觉得初田哪里都不顺眼,中考过后看初田,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。初田不爱动脑子,见田红越来越热情,在初一升初二的那个假期跟田红玩得还可以,至少两人没有没事就打架。田红心情慢慢好起来后,一天约初田一起去奶奶家玩。初田陪田红骑了5公里自行车,一路上有说有笑。快到奶奶家时,田红却遇到了一个人,准确说是两个人,不过田红没怎么注意那人身边的男孩。田红看到的这个人是个女孩,当时带着自己的弟弟,正在路上散步。
“来者何人?!”“赵翠。”
赵翠和田红同年生,田红小学找赵翠玩的时候就知道赵翠的脑瓜子学不了习,一度在赵翠的哥哥面前疯狂嘲讽赵翠,差点被赵翠的哥哥揍。田红中学毕业见到赵翠,赵翠也毕业了,心情也不好。赵翠的弟弟从小爱表现自己,没事就张牙舞爪的,那天陪赵翠散步,却表现得很乖巧。田红认出了赵翠,却害怕被赵翠认出来。田红不敢骑车经过赵翠的身边,就跟初田说:“我想起来有东西没拿,我去趟超市,你去前面路口等我吧。”初田点点头,不明所以的骑到了700米以外等田红。等田红慌忙躲进一家小超市,买了两个雪糕出来,见赵翠她两没走远,就在商店里一直等。等到田红把准备给初田的雪糕也吃完了,赵翠二人的身影才淡出田红的视野。田红追上了初田后,边笑边说到:“不好意思,要买啥我忘了。刚刚自行车链条掉了,真难修。”初田甩了甩满脸的热汗,用十分嫌恶的眼神看着田红看了两分钟,一声不吭的和田红到了奶奶家。奶奶不在家,没人给开门。两人又沉默的在太阳下骑了5公里自行车回到朱珍家。初田回家后,去超市自己掏钱买了三个雪糕,没分给田红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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